2008年4月23日

尴尬的王晓云姐姐


(一)

有一天,爸爸的脸拉得很长,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回到家里。我很久没有和爸爸亲近了,很想让他抱抱,又不敢,就期期艾艾地凑过去,学大人说话:“爸爸,是谁让你生气啦,我打他屁股!”

爸爸看见我,心情好了一些,叹了口气,把我举过头顶,两只手抓得我好疼。举了几次后,把我放在他的眼前,若有所思地问:

“你是男孩吧?”爸爸很严肃,我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可如果有人说你是女孩,你怎么办?”

“我就脱下裤子给他们看!”爸爸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扑哧”一声笑了,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

“不许脱裤子给人看!”一副想严肃又严肃不起来的样子。妈妈在边上听了,也大笑了起来。

那一年,我五岁。

(二)

王晓云姐姐在妈妈工作的中学上学。

那一天,我和妈妈在院子里,和我一起玩的还有玫瑰、亮和雯。王姐姐放学后,来我家找我妈妈,为什么事由我记不清了。王姐姐见了我,就凑到我跟前,笑着说:

“你是女孩!”她看着我,好像等着什么事发生。现在想来,一准是妈妈在学校里,把我和爸爸的对话当笑话讲了,王姐姐想逗逗我。

我很委屈地跑到了妈妈跟前,妈妈忙哄我,说:“你不是女孩。”

我没再理王姐姐,自己玩去了。

王姐姐觉得无趣,就跑到雯雯那里,说:“你是个男孩!”

雯雯开始说:“我不是男孩,是女孩。”可王姐姐一再坚持,雯雯就嚎啕大哭了起来---雯雯是哭"摆忽"--那种能有滋有味地哭上半天的孩子。

王姐姐有点不知所措了,就拉过玫瑰说:“我如果说玫瑰是男孩,玫瑰就不会生气。”

玫瑰用力躲开了王姐姐的拉扯,一副生气的样子,站在那里。

“我如果说亮亮是女孩,他不会生气。”

亮亮看了一眼正在哭的雯雯,把口水吐在王姐姐脸上。玫瑰也慢慢地走过来,踮着脚尖,把口水吐在了王姐姐的脸上---她个子小。我在王姐姐脖子上放了一把沙子。

王姐姐哭了。

(三)

你如果是男孩,有人硬说你是女孩,你应当怎么办呢?现在还没想好,真笨哪!


图片:cw/笑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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