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17日

一个阳光的少年中国

这件事情缘起于最近《品茶小轩》一段关于宗教和信仰的一段争论。在笔者看来宗教就是信仰,是一种对生命的信念,对理想的追求。哪怕经历了千难万险也不动摇。像岳飞、夏明翰、江姐。。。

一、普世价值才是真理

我们这一代人就是在这种理想主义的环境中长大的。我们认知的中华民族勤劳、勇敢、不畏强暴,坚持真理。我们屹立在世界优秀民族之林。尽管父辈们在文革的“迷魂阵中”残酷地挣扎,以生命和鲜血探讨着中国革命的道路,对大部分人而言,我们这代人还是树立了大部分正确的价值观。

到了美国,接触了基督教,看到了基督精神和我们民族的优秀文化,有许多、许多相同。许多的理念,是和我们所受的教育相同的。就民族文化的精华而言,全世界都是相通的——那就是普世价值。我们都是上苍的子民,普世价值才是真理。孙中山说:“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美国看了更多关于中国的事情——文革十年浩劫,百年中国革命,从戊戌变法,到辛亥革命,从解放战争到文化大革命。社会在生命和鲜血中变迁,我们搭上几辈子的生命。在文化上我们却在踏步不前——无非是保皇和维新。如果有兴趣,可以把这百年来的人物放在一起比较,比喻说,慈禧和光绪皇帝,孙中山和袁世凯。在近六十年的政治舞台,可以找到他们每个人的影子。旧戏还在不断地上演,这让我们痛心。

我们如果不能打破这样一个循环,去创造一个理性、正义上的完美的世界,就不能对世界文明做出贡献。经济的繁荣,只能解决一个生存条件问题。不会带来思想的进步,不会带来人类文明的进步。


二、先生的感慨还是国人的困惑

于右任先生是一位记者,诗人,书法家,政治家。早年加入同盟会,追随孙中山先生反对帝制,为中国的民主革命做出了许多贡献。

于右任先生在《亡国三恶因》中,给晚清画过一张像:“民穷财尽,社会破产,国家破产。国有金,吝不与人,为他人藏。此其一。”“善不能举,恶不能退,利不能兴,害不能除。化善而作贪,使学而为盗。此其二。”“宫中、府中、梦中,此哭中、彼笑中,外人窥伺中、霄小拨弄中,金钱运动中,一举一动,一黜一陟,堕其术中。此其三。”

先生说,百姓很穷,难以就业、谋生,社会不能持续,国家经济不能持续。国家有钱,却不在民众。国家与民众争利,钱财集中在极少数人手里。这是第一。利国利民的政策得不到实现,恶势力横行得不到抑制和铲除。社会环境把正人君子变成恶霸、贪官,把严谨的治学变成欺诈和剽窃。这是其二。官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敌对势力伺机捞起好处,宵小之徒从中挑拨生事,金钱交易,一举一动,唯利是图,陷入权术的迷魂阵中。这是其三。

在七十年后,先生的感慨还是国人的困惑。中国受世界潮流的冲击,文化思想在不断地更新。而在这更新的同时,中国仍在在上演着王朝更替、权力挣扎的丑剧。这里六十年,我们的思想与世界文化相比较,有进步,也有退步。比如说,十年浩劫。社会败坏、动荡。

三、“领袖思想”其实就是“权术”

“领袖思想”其实就是“权术”,帝王思想。文革就是“权术的迷魂阵”。让我们剖析一下领袖“思想”。解放战争、延安时期,领袖是美国式的民主思想——

目前推行民主政治,主要关键在于结束一党治国。因为此问题一日不解决,则国事势必包揽于一党之手;才智之士,无从引进;良好建议,不能实行。因而所谓民主,无论搬出何种花样,只是空有其名而已。(《解放日报》1941年10月28日)

那是为了争取民心,打倒蒋介石的。后来事实证明,领袖独裁专制。接着就是文化大革命,那是为了打倒刘少奇的。领袖操纵、利用民众的思想,蛊惑民心,达到其政治目的。所以,当清华大学再举起领袖思想的旗帜时,许多人心里感到压抑和担忧了。领袖死了,思想也就停止了,不再思,不再想了。那就只有追随新的领袖了。这就是其真实用意了。

对领袖的认识,于右任有着精辟的见解。历经了中国近半个世纪的革命,从满清到民国的王朝更替,先生写道:

读史三首之一(1934)

风虎云龙也偶然,欺人青史话连篇。
中原代有英雄出,各苦生民数十年。

我们真正缺乏的是信仰,一个“超脱于日日夜夜的维持生存的劳作和对抗畏惧的挣扎,渴望崇高思想和情感,追求在理性、正义和健美上达到一个和谐平衡的完美境界”,只有推行普世价值,才能带来人类文明与进步。

It means that at certain epochs man has felt conscious of something about himself---body and spirit—which was outside the day-to-day struggle for existence and the night-to-night struggle with fear; and he has felt the need to develop these qualities of thought and feeling so that they might approach as nearly as possible to an ideal of perfection—reason, justice, physical beauty, all of them in equilibrium -- Kenneth Clark, Civilization.

这些想法,认证了〈国际歌〉的歌词——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奴隶者所有,全靠我们自己。

人类文明是一个不断进步的过程,普世价值绝不是教条。普世价值的核心是沟通、共享和共赢,是全民族素质的提高。一个阳光的少年中国要靠我们去创造。

(图片来之网络,在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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